Sunday, February 24, 2008

九把刀與絕對界限

「抄襲」最近火熱了起來,因為某位學生參賽的作品和九把刀文章之間的許多論戰。抄襲在講究「原創性」的創作領域一直是個令人聞之色變的東西,但同樣的它又在這個拼貼世代理直氣壯的再生。無論如何,它儼然是個暗黑無冕王,所有作品都要受到它的裁決。

我對討論誰對誰錯完全沒有意見。無論這位學生有沒有抄襲九把刀的作品,世界上只有一個人知道真實的答案─那就是他自己。這看起來微不足道又理所當然,不過,即使今天他出面道歉,即使他的文章看起來多麼的像九把刀,仍有可能都是假的─即使可能性只有萬分之一。我們永遠無法知道他產生第一個念頭,寫下第一個字的時候,心中想的是什麼─甚至他自己也不知道。因此,我們如果想探究出所謂「真實」是永遠不可能的─即使有這名罪犯,也無法證明它的存在,我們只能「相信」。

這就是創作的迷人與可怕,因為有著「絕對界限」存在,隔開了作者與觀者,觀者和作品,甚至是作者與作品。我們花費許多力氣破除絕對界限,於是產生了對「人性」的探索:他有這樣的表現,應該表示他是這樣想的吧?他受到這樣的對待,應該會產生這樣的情緒吧?他又不是「那種人」,應該不會做出那樣的事吧?如果兩者解離的非常嚴重,我們便準備要拿出精神分裂的學問來對付了。但是,絕對界限還是一如往常的矗立在前。

創作已經快要把整個地球佔滿了,無論做怎樣的事情,都會或多或少和別人一樣。我們該把「努力不要像別人」的心態念茲在茲,但要把所有的創作都看過談何容易;更何況這種想法或許會扼殺創意。毀滅與重生,真的要靠濕婆神了。

Thursday, February 07, 2008

夢20080207

<之一>
我來到了印尼,當地的天氣還是很冷。旅程剩下最後一整天,我想到可以買當地的CD,便拉了個路人問。他問我要買幾張,一臉要跟我講價的樣子,我便唬他我要買三百張,他笑的樂不可支。後來到了另一個攤子前,戴眼鏡穿皮衣的中年男問我要什麼樣的CD。我說我要只有在印尼本土發行的音樂。他拿了一張封面和內頁充滿武打漫畫的CD給我。我說這是什麼團體,他說這叫「scar」,因為打架之後一定會有疤。我再問這聽起來像什麼,他思考了很久,說大概是indie pop吧。我問他有沒有像new order那類的團,他以為我要買new order,跑去後面的倉庫翻了半天。

<之二>
一進場,我的同學們已經當醫生好幾年了。我急著要出門上班,家裡卻沒有衣服,大概是都已經被丟掉了,只剩下我在印度買的嬉皮七分褲,只好先穿著它將就一下。出門後遇到了某個有錢的學長,他已經進化到騎著哈雷機車上班。另外碰到一群同學,他們推著輪椅,但輪椅上卻沒有人,反而是有個侏儒攀在椅子下方的鐵支架。他們看到我有些驚訝,特別對於我的褲子,而侏儒對我露出一抹邪笑。過了斑馬線,遇到一個頻率相反的同學,他劈頭就說我覺得你的褲子好醜歐,為什麼你要穿出來呢,我就跟他說我想幹掉你很久了,希望你自我了結,比如說進去旁邊那台廢棄的公車然後連車子一起燒掉。接著,另外一個人開著我爸的車出現了,我在心裡暗罵他竟然把車借走那麼多年。

Tuesday, February 05, 2008

想強制刪除檔案的話

就按這裡
微軟總是會跳出一些「檔案正在被其他應用程式使用」之類的對話框,於是不能重新命名也不能刪除。有了上面的免費程式就迎刃而解了。感謝網路世界上眾多的高手。

請大家告訴大家!

Monday, February 04, 2008

夢20080205

視角在第一和第三人稱之間變換。有時我是演員,有時又是導演。

南半球的某國街道上,有兩男兩女一同散步,路邊長著夢幻般的高大綠樹,樹蔭不斷的閃動著。一個女生留著短髮,穿著橘白相間的網球運動裙裝。另一個則是長髮,穿著普通的套裝。兩個女生都是洋人。男生一(也可稱為男主角)和短髮女相談甚歡,男生二和長髮女不久就退場了。

場景換成了冬天,短髮女拿著食物餵路邊的動物。男主角很緊張,那是一種貪吃的動物,一旦餵了一次就會一直跟著。但為了某種理由,他不想提出糾正,而是相信她的行為。短髮女餵完了兩隻,後來又跑來一隻,她從口袋又拿出食物,前兩隻又搶了上來。她似乎對牠們講了些什麼,於是已經吃過的兩隻退了開來,讓還沒吃的那隻動物吃。這時她們都逆光了。

接著他們跑到了屋頂上。屋頂上有人在放風箏,但是線都纏住了。男主角說他來自一個最會放風箏的國家,他把線握在手中弄了弄,風箏就全都分開了。有個小孩說你們應該是猶太人,男主角只是笑了笑。

後來,我被帶到一個岔路。一邊是通往天花板的樓梯,另一邊是必須憋氣游過的水道。水道那頭有人跟我說不會憋很久,探出水面時有種快感。樓梯這邊爬下了一個極瘦的男子,跟我說我一定爬的過去。這很像是塚本晉也的「霧」裡面的場景。我嘗試爬了樓梯,那天花版的洞連我的頭都過不去。我用力的擠,好像過去了一點點,但到耳朵又卡住了。

於是我又醒了。

Friday, February 01, 2008

新春彈藥

又到了過年團圓的時刻;雖然沒什麼人在看我的blog,還是恭祝大家新年快樂,身體健康。

這一年許多人事物都已變化到無法想像的地步,也有許多難得的人事物如常的保留了下來。看了不少電影,和諸多好友做了些音樂,私底下的創作也走上俗艷之路。印度遊記的進度雖然非常緩慢,總是漸漸的抵達恆河了;文字浮現的速度永遠趕不上遺忘,不過讓遺忘濾除一些雜質也是種好處。

鞭炮放了又放,前前後後的我們都開始體會或被迫體會變化為「社會人」的過程。有些時候我們鄙棄那種「學生樣子」,有時候我們又緊捉不放;面對現實我們才知道以前嫌來嫌去的根本不算什麼,那些鬼七八拉的臭東西實際上寶貴的要命,最過份的是這一切時常和我們的想望被道而馳,或是早已遠走高飛,來不及了。於是迷惘的人們又產生了各式各樣的結論:過去的那些是錯的/現實是錯的,或是兩邊都沒錯,「身而為人,我很抱歉」。

無論青春的外衣還是閃亮,或是剛開始剝落,或者早就裝進真空收納包收到衣櫃,我們始終需要對著無形的鏡子平心靜氣坐下,好好看清楚自己的樣子─大約是把眼睛睜的像年獸那樣大就行了。鏡子裡的你或許很醜,或許很呆,閉著眼睛逃避也無所謂,世上早就沒人要管「你」了,他們知道的只是他們的「我」中的「你」。

也許鏡子裡的你也蠻帥/蠻正的。即使只有一點點,也夠高興一整年了。諸位,趁著新春大掃除,感緊擦亮自己的鏡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