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May 22, 2008

他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對於「名字」一直有種直覺,以至於無法鼓起勇氣去聽一個團名很爛的樂團,或是看一本書名很矯情的書。「連名字都取成這樣,內容我更是無法相信了」這種想法想必會讓許多人嗤之以鼻。當然,我也知道取名字很難,而且名字難聽但內容實在,或是名字霸氣但內容貧乏,這類情況也並不少見;不過,名字真的只是名字嗎?

名字本身就是很令人困惑的,這交給漫畫「怪物」來解釋是最好的了,暫且按下不表。讓我們回想這個狀況:當我們要為某個東西想出名字,而「隨機」的在腦中或是現實生活中尋找,加以自己的好惡和排除雷同的狀況,最後終於出現了答案。有時這來自某一部電影的片名,或是那個地方出現的詞句,或是某個夢中的畫面,或是翻字典找來的;有時你我會說,這只不過是隨便想的,好像一切是那麼信手拈來,那麼「自由」。

不過,如果從潛意識來探索,那些看似靈光一閃的想法,平常早就隱藏在潛意識層次裡了。你不能用「隨便想到」來吹噓自我奧妙的天才,更不能在被批評的時候以此逃避責任:反正那是「隨便想到」的,大不了我換一個。事實上,在那個逐漸想出名字的過程,腦中不會是全然空白,而必定是某個地方開始產生騷動,然後許多的思潮形成了大大小小的漩渦,直到某個巨浪把其它的都給吞沒;只是那些想像或許難以啟齒,或許幼稚可笑,於是我們又把那些過程給壓抑了。取了名字就要負責,你就是它的父母。如果我們聽見一個小朋友有個尷尬的名字,我們一定會覺得這小孩長大會討厭他的爸媽;那對於說不出話的一個作品,團體,或是一個抽象的概念,它們的怨念要去那裡爆發呢。

把意念儲存到無意識和潛意識的地方,然後在意識層次上產生對應,這就是「修行」。修行不足無所謂,修行不足又要莫測高深,大家都迷糊了。

Thursday, May 01, 2008

希望你們耳朵健在─Feu!2008/04/23@地下社會

background music: F#B by Feu!(rockom, well, me, cohen, sigher, and allen in the dark)

如果說這是三年多前的第一次表演,我回到家一定會睡不著而反覆的想著每一首歌,幻想著明天可以和人討論表演,討論哪個來看的女生超正,說的臉頰都酸了,然後一邊暗爽一邊睡著,感覺明天起床一定是全新的一天。

我還記得4月23號表演過後的隔天早上六點,我起床開始一天的生活,那時褲子上的煙味還沒散去。我並不是要說現在生活忙碌,事實上根本沒什麼好說嘴的,而是那種不知道從水泥牆壁還是電梯還是同樣也在往前走的人們之中所散發出的「歡迎回來,請你跟我這樣做」的溫馨訊息令我感到詭異,更令我困惑的是我也就這麼開始照做起來。

一個禮拜過去,不意外的仍然只有樂隊小宇宙中的六個小小行星討論起這場表演。如果是二十世紀少年裡的「朋友」一定會因此感傷莫名吧?我明明去了萬國博覽會,怎麼完全沒人過問呢?不過,這其實一點也不重要,特別是對我而言。再上一次表演已經是去年的事情了。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提到表演我反而不會想起在地社或是這牆的許多回憶,而總是想起北藝大那次下著小雨的表演,還有之後去他們熱音社社辦玩以及餐廳吃小火鍋,後面有狗跑來跑去,還有之後走好遠的路去搭捷運。那個時候我好像永遠都跑在時間的前面而志得意滿;而不知道從哪天過後這個天份就到期了,於是在音樂面前只有不停變老。

關於表演能說與該說的當然都是感謝,最要感謝的當然是阿焙,聽見他的歌聲總會有種安心流淚的感覺。其二感謝的當然是來聽的所有朋友們,作為一場可說是歡送allen入伍的表演,這爆滿的場地已經說明一切。自從小學在上課被級任老師叫起來唱歌之後得到「上帝是公平的因此他讓你會念書」的評語之後我就沒有唱過這麼多歌了,更別提某捲DV帶裡的秘密。寫詞唱歌彈琴實在是難得的挑戰,特別是和這一群神奇的朋友們。煙硝瀰漫的地社還是一個最溫馨的所在,影片裡的每個人都如此自在,無論我多麼擔心allen會聽不到鼓機,落肯和阿康的合唱與小鐵琴會被聲音巨獸吞沒,又升被擠在牆角而消失在鏡頭前,可汗的鈴鼓被我擊落,還有我自己,而這些好像都不用再去記得了,該記得的是在台上和allen握手的瞬間,和阿焙合唱,阿升牌激情solo雷射光,洛肯牌魔音吉他散彈槍,阿康牌青春電幻物語式歌姬唱法,可汗牌五花八門音階,還有唱著最後一首歌時的光景。

如果說這是三年多前的第一次表演,我回到家一定會睡不著而反覆的想著每一首歌,幻想著明天可以和人討論表演,討論哪個來看的女生超正,說的臉頰都酸了,然後一邊暗爽一邊睡著,感覺明天起床一定是全新的一天。 事實上三年後我還是做了同樣的事,只不過幻想破滅的早了不少,明天也不再新了。

對了,最後一定要謝謝有來看但是後來我才知道有來看的人!以後請一定要在結束後找我一下讓我表達謝意,如果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