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我把這些創作類的事情看做是修行,就像是和尚每天的打坐,吃齋唸佛,或撞鐘。撞鐘的意義之一,是提醒時間的流逝;至於其它的意義,只有撞著鐘的和尚知道。事實上也只要他知道就好了,不干別人的事。你要說和尚每天的生活好簡單,好愜意阿,也可以。你要說和尚每天老早就要起床,要打掃要早課,要思考佛法要精進,好令人頭痛,也行。
背著琴,合成器,電腦,我覺得自己似乎是詹姆士蹦D,正要去把大樓裡的每隻耳朵給炸了;我的電腦也機咕機咕的說『好阿」。晚上的捷運,時常有剛補完習的高中生,滿臉愁容的上班族,或是畫著超粗眼線的少女們。有次有位重慶房屋的職員,正拿著一張空白的『好人好事代表個案報告』發呆,之後開始寫字,卻又寫不出什麼東西;我似乎多少看見了未來,就像那張總是要完成的紙在那邊上上下下。背著大大小小的裝備,我幻想要是每個人耳機裡的音樂都可顯示在通訊網路上,會是怎麼樣的分布?要是我按下搜尋mbv,會有人同時在捷運上和我一樣聽著噪音音牆嗎?
打開電腦,面對空白的編曲錄音程式,或是空白的電子畫布,這是世上最平靜的時刻。起初會有各種混亂的思緒─沒有靈感的焦慮,曾經用過的點子─但這些像茶葉一樣會慢慢沉澱。想法有時候會來,有時候不會來。一旦完成,似乎就定了某種情感在上面;好像被照相機照了下來。
只有那段空白的感覺,千變萬化;這真的無法與別人相干。也幸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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