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December 30, 2008

快轉時光

(容我用最有潛力的少女樂團─後馬的主打歌當做我的標題。)

每次到了年終的時候,我們總是開始說:怎麼過得這麼快。

是阿,怎麼那麼快。不管我們在跑道上曾經多麼努力的跑,快樂的時光永遠都是存在看不到終點的時候。只要衝刺線浮現在眼前,好像什麼都要結束了。但是,我想兩零零八年對於我或者許多同在小行星宇宙的好友們,一定會是最難忘的一年。零八年,它有著Feu!的告別演出,慢燒機的復出,炸羅漢與氣送子的表演,還有樹懶幾場漂亮的打擊,然後有些本來陌生的朋友們,也因為音樂或是音樂人的關係而與我們為伍。我自己渡過一半的實習醫師生涯,雖然總是有些不為人知的辛苦,手掌也因為常常拿空針的關係長繭了,不過從前對於醫生的疑惑開始找到一些線索,而某些錯誤的幻想也已經看清了。時常和人接觸,又時常保持陌生,我對於「人生就是如此」之類的結論保持更保守的態度─畢竟這種話對於很多人的無法意料的一生來說是種侮辱。對於生命,我只能充滿畏懼。

我一向是個沒什麼耐心的人,也沒有心力去快轉著零八年然後細數這其中所發生的一切。這些年來我最大的體會仍然是孤獨,這個構成人類最大意志力的來源,同時也讓人痛苦。因為孤獨而堅強,為了堅強而孤獨,無論這是不是個用得稱手的武器,或是正在耗弱自己,隨著年歲增加身上孤獨的成份只會一直成長。我們勢必會和更多的人說再見,和更少的人開懷大笑或暗夜長談,面對更俗氣的人情世故,在連續劇與報紙的話題開始攻佔話語的空隙之前,好像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我們都是自由的,也只能如此。

兩零零九年,有很多的事情都要開始改變。讓我們再次攜手,豎起耳朵,時間流動的聲音又開始響了。

Sunday, December 21, 2008

三層式噪音野餐

12/14的表演已經落幕了,它不只給我一段快樂的時光,又給我三個層次的失落感。或許這樣形容看起來很鳥,不過人還是要有自知之明的,寫一些好話自我安慰的年紀已經過去了。對於慢燒機與survival kit的稱讚,我想就不多說了,說的再多也遠不及allen說的好。不過我還是要說它們非常棒,一張票能看到它們表演實在就完全回本了,它們的突破絕對是無人能及。至於樹懶方面,原本我在表演前練團對三首新歌有點信心,但表演後其實我也知道大概觀眾們是怎麼想的。我實在很討厭說我盡力了,當然我更討厭別人總是說阿你都很忙拉,應該沒時間好好做音樂啦什麼的。你們說的都是對的,總是對的事情讓人堵爛。我不想讓這次的心得變得又甜又好吃,那樣看完只會脹氣;當然我更希望樹懶的同胞們看完之後不要生氣,你們都有獲得很正面的肯定,比如說小亦一表演完馬上就被徵召當新團鼓手,阿康被後馬告白,還有總是在搞實驗的洛肯連KK也驚嘆。你們應該都知道我所寫的只是在寫我自己而已。

這次的表演總體上真是非常超值,而且團序的安排剛剛好,聽完我們的轟炸後中間的survival kit讓人休息,然後最後慢燒機瘋狂的表演把所有的聽力與體力榨乾。這就像是打開三層式的野餐盒,最上面的一層可能是小雞翅日式章魚燒披薩還有起士條之類的,然後中間是涼拌木瓜絲和綠茶蒟蒻,當吃的有點飽之後最下層打開卻是海景佛跳牆加上大宇宙燒賣,這種感覺實在是會昏倒的。

恩,我真的很希望哪個聽完之後覺得很好聽的不認識的人能夠告訴我一下。

Friday, December 19, 2008

後馬的快轉青春

「後馬她們真的是沒在怕的」。

這是我看完表演後最強烈的感受。後馬樂團(HOMA)近來連珠砲的表演中我只參與到兩場,雖然答應要寫的溫洲公園表演直到現在才寫,所以乾脆連12/20的一起寫;我想,有些印象還是怎樣都洗刷不掉。以溫州公園那場表演為例,那天她們大概七點到場地才開始準備;一般人應該都緊張的要死,她們還是神色自若的把整個音場都弄好(還點名問我外場可不可以,嚇死了)才開始,特別是身為主唱的亞遜把聲音都試到好,雖然她看似強悍(手拿Gibson刷破音又唱破音,不強悍嗎)但內心其實是相當少女的,所以咬字特別清楚。

後馬的每一個人都相當有特色,當然共同的特色就是一點也不怕。很少看到有樂團都站著不太動卻不會給人害羞的樣子,反而是一種藐視的感覺─除了吉他手雅蘭比較溫柔一點,鼓手貝斯手姊妹展現的都是女王的狠勁,亞遜就不用說了,是美青的狠勁;雖然這兩場表演在明明是平視,卻還是有仰望的感覺。實在太難說明了,一定要現場被藐視看看,很有感覺的。

12/20號的表演我粗估可能有近百人到場觀賞,表演完還有一堆粉絲合照;看到這樣子我想就可以放心了,她們一定會是零九年的少女界扛霸子。這天多了首有著電子味道的新歌,應該是叫「reverse」;它還是保有後馬愛用的多段落編曲法,然後在某個地方轉彎了。對我來說,後馬是個樂器樂風的霸道混搭;有時鼓正在打著花草,下一段就變成硬式搖滾,貝斯正在彈根音,突然又站的很前面跑出花俏的旋律,吉他有時和人聲互相吟遊,有時又暴衝;我認為她們有著後搖滾的精神,而沒有後搖滾的沉悶低谷,太膩太重的東西已經剔掉,變成緊實而高潮不斷。當然,每個人喜歡的東西有其範圍,聽見後馬的某些太那個的段落,我還是會不禁在心裡說:「靠,這...她們真敢!」但其實這是不可多得的好處;如果都是很順耳的東西,那就沒什麼意思了。而且我想她們一點也不在乎這個,因為她們真的沒在怕的。

那麼就明年見了,後馬!

Tuesday, December 09, 2008

Upcoming Showcase:12/14 @ the wall


繼上回10/12號的表演,sloth scamper於12/14,也就是本周日將要在the wall再次登台了;這回和慢燒機以及survival kit一同表演,取名叫做【mammoth returns】─也就是長毛象回來的意思。雖然取名字多少有些做作,但有名字讓我畫海報容易許多。冷颼颼的冬天到了,出門總是讓人退怯,最理想的事情好像是(和別人一起)躲在被窩裡;不過,如果被窩有點空曠的話,其實也不必沮喪,沮喪也沒什麼用;戴起手套,圍起圍巾,來看表演吧!吵鬧之後的耳鳴是最棒的。當然,如果有個好傢伙能和你一起來聽表演就太好了。

近來一面抵抗著社會化,一面抽取少少的時間練團做著音樂,盡力嘗試新的東西,一面畫點海報或小宣傳,然後盡量不要感冒生病,因為低落的精神會浪費掉本來就已經不多的時間。這次的海報就和我乾澀生活一樣,已經沒有梗了,那些可愛美好的故事已經遠去,我只想盡量的把毛茸茸的感覺畫出來,然後給牠一點點動感;剩下的不過是怎麼樣面對現實而已,應該是這樣吧。

說著說著又和音樂沒有關係了。